四二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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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丑年三月十一 无尽轮回（第1页）

这个梦是血腥而暴力的，我开枪打了人。

直言不讳地说，我感觉自己在这个梦里扮演或者背负的特点是暴力而色情的。时而是街头帮派里因鸡毛蒜皮小事大打出手的混混，时而是加入大型色情影片观看群体的一员。在梦里，没有所谓的羞耻，全凭不自觉的意识行动，我们就像大地上被生命法则支配的蚂蚁，恣意地行动。

这个梦令我如此深刻的一个原因是我因开枪打人而产生的无尽悔意，原来人在危难关头都是脆弱的，当我开枪的那一瞬间，并未真的想干掉对方，但是很无奈，当子弹静静躺在枪膛里的时候，我可以决定它的方向，而一旦出了枪膛，它就像离弦之箭，再也无法由我的意志决定。一层血雾在对方的大脑周围升起，那分布不均的红色是如此的真实，一瞬间使我陷入无尽深渊……

起因不知为何，我们与街道的另一个帮派生了矛盾，而这矛盾急剧转化为一场争斗。我们的帮派只有两个人，我和阿虎。虽然人数不占优势，不过我们装备精良，储备充足，并且占据着优势的地形，居高临下，可以给对方沉重的打击。敌人人很多，我从缝隙里看到他们正肆无忌惮地喊叫着朝我们过来。这令我不可忍受，尊严上的打击往往比肉体上的伤痛更令人愤慨，于是我抓起身边冰柜里的饮料就往他们扔过去，很多人被迎头痛击，对，就是这个词，他们的脑袋被我砸中，抱头闪躲，但是迎接他们的是我和阿虎更为密集且剧烈的攻击。

可是终究人数有限，敌人已经压上前来，我不由得紧张起来，来人似乎是个体形彪悍的男人，我左手抽出腰里的手枪，没加思索就扣动了扳机，砰的一声！这个动作快的让我自己都有点诧异，而结果更令我目瞪口呆：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，我的眼前升腾起一丝血雾，我打中了他的脑袋！我杀了人！我闯了大祸！

一瞬间的变化，让局势生了逆转，敌人闻枪鼠窜，在我旁边的阿虎甚至还没扔出刚拿起的饮料瓶，他也被深深震惊了。在那一刻，我的脑中思绪万千，不同的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，最终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以巨大悔恨为主的情绪，并持续无法消散。

过了不久，警笛的声音就环绕起来，我被带走了，迎接我的可能是牢狱之灾，甚至是生命的代价。这是我从未面临过的状况。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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